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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花香,未眠
走不到的地方,叫遠方。漫無目的地行走,叫流浪?桑丛谕獾挠巫涌傄氐侥莻地方,那個地方,叫故鄉(xiāng)……
———題記
暮春,杏花,微雨,蒙蒙煙雨籠罩著這個江南小鎮(zhèn),一切如水墨畫般飄渺雋遠。轉(zhuǎn)角,凝望,不知誰家門前種著一棵桂樹,那桂樹生得高大,茂密的綠葉中點綴著幾朵小小的桂花,那花兒晶瑩剔透,點點金黃的花瓣包裹著嫩黃的花心,顯得小巧可愛又不失優(yōu)雅大方,只是那花枝葉稀疏,花開膽怯,眉目之間就只剩下了楚楚可憐。見到桂花,如遇流落在此的故人,又感動又心酸,花香縈繞在我的身旁,思緒回到小時候……
一座破舊的老式庭院,帶著江南水鄉(xiāng)特有的古色。院中,一棵高大的桂樹,深秋,樹茂盛而蔥郁,淡黃的月光透過樹枝投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影,樹蔭下,外婆坐在小凳上,低聲為我講著家鄉(xiāng)的故事:“很久以前,這不叫樂清,叫吳越”……我便抬頭看那桂花,一串串,一叢叢,瓊花玉葉,花團錦簇,黃的似玉,紅的似火,純潔無瑕,一塵不染,如冰堆玉砌,淘氣的我總要伸出手輕輕攬下一枝柔嫩的枝條,馥郁滿懷的桂花,有的含苞欲放,有的已然欣名怒放,帶著秋夜的露水,透著露珠般的甘醇,嬌艷欲滴,攥在手心,放在鼻尖輕嗅,沁人心脾的花香,那香氣不似歐月般不羈張揚,不猛烈,只有淡淡的花香軟軟飄進心里。抬頭,醉眼迷茫。
微風拂來,外婆的故事也快講完了,風兒帶著一瓣瓣綻放貽盡的桂花,如柳絮般飛舞輕揚,樹葉婆婆,月影閃動。啊,那美麗的桂花,那冰清玉潔的身影,不正如樂清人民純凈樸實的心么?他們也如桂花一樣,純潔,無瑕!霸谙胧裁茨?”外婆輕輕喚我,我淡然一笑,不語,只是將手中的桂花向后奮力一拋,回首,滿目桂花漫天飛舞,幾朵花瓣飄落肩頭,我便迷失在花香中了……
記憶漸漸淡去,故地重游,南風依舊。轉(zhuǎn)眼,只剩這點點稀疏的桂花,我出門流浪,帶著年少的輕狂,轉(zhuǎn)眼回鄉(xiāng),只剩空空的行囊。暮然回首,卻見那鄉(xiāng),那花仍在水鄉(xiāng)飄渺之景中……
我不覺加快了腳步,獨留鼻尖淡淡的馨香。啊,我的花香,啊,我的故鄉(xiāng)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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