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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學語文教學要重視“人文教育”——兼談楊明明老師的教學思想
“人文教育”就是旨在培養(yǎng)學生人文精神、提高學生人文素養(yǎng)的教育。它以人文精神為核心�！叭宋木袷紫仁且环N自由的精神、自覺的精神、超越的精神。它標志著人對物、對自然的超越──人高于物（在類的意義上）；它的誕生說明人具有了自我的意識，標志人的覺醒，表明人的存在不再是自在的，而是自覺的；超越自然則意味著人開始有了自由──創(chuàng)造的自由、生活的自由以及享受的自由�！保ǘ艜r鐘《人文教育論》第2頁）從這段話可以看出人文精神的實質(zhì)和核心，是強調(diào)“人之所以為人”。
把“以人為本”的人文精神貫徹到學校教育實踐中，最終就要落實到學生人格設計上來。教育要站在高處，以人生目的、人生理想、人生意義為核心，延伸到知識、道德、審美各個方面，“喚醒”人格，努力使學生──“獨立的人”趨向完美。
小學生純潔無瑕。從人文的維度上講，保護好這一群群的小天使，以他們?yōu)楸荆谑苤R，開啟智慧，訓育身心，潤澤與點化人生的境界，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愛好、性格、特長，在自己的軌跡上健康成長，是教師崇高師德的最佳體現(xiàn)。
語文是進行人文教育的主戰(zhàn)場。人類幾千年璀燦的文化在語文書中有了充分的體現(xiàn)。學生通過學習（當然是自由的閱讀，自覺的學習，主動的體驗），了解并掌握已有的文化世界，就能較好地被文化所塑造。而經(jīng)過文化塑造的人就有可能成為一個文化的塑造者。
小學語文有利于培養(yǎng)學生的人文精神：例如學習《我的戰(zhàn)友邱少云》，學生會被邱少云的英雄行為感動，化作一股自覺遵守紀律的力量；學習《一定要爭氣》，學生可樹立克服學習上的困難，樹立為國爭光的理想；學習《將相和》可建立學生克服人個恩怨，一切以國家、人民利益為重的理智�！豆鹆稚剿返男沱惷溃段魃橙簫u》的富饒美，《挑山工》的踏實美，《無私的愛》的人性美，《十里長街送總理》的情感美……從不同的方面陶冶學生的情趣，升華學生的魂靈。
收進小學語文的文章，故事性強，再加上漢語言不需太多地對性、數(shù)、格、時態(tài)、語態(tài)進行處理，朗讀起來有升降變調(diào)，平仄對應，是門非常有趣味的學科。可現(xiàn)實中，我們發(fā)現(xiàn)的常常是：六、七歲的孩子，以當上了小學生為榮，懷著無限的憧憬來到了學校，可是過不了多久，視學習為快樂的小朋友則越來越少；小學一、二年級寫一、二句話興趣濃厚，人人愛寫，覺得能把心里想的寫下來，是件有趣的事，可越到了高段，喜歡寫的人越少……是什么原因?qū)е逻@種現(xiàn)象呢？根據(jù)多年的教育實踐觀察，在我看來，最大的原因是在教育教學的過程中，急功近利的思想行為造成的。孩子們一上學，就認為他們是小學生了，跟幼兒園不一樣，是學本領的時候了。剛跨進學校，一個多月枯燥的拼音學習給了眾多孩子當頭一棒，此時的一個個小腦袋全成了一個個拼音接受器，老師一門心思想辦法，把這些個拼音教給他們，讓他們可以盡快地利用這根拐杖去學漢字，老師擔心的只是孩子學不會，而很少考慮怎樣使孩子自己去學會。到了中年段，盡管大綱是要求練寫片斷，可老師為了使自己班的學生多學點，往往又拔苗助長，來個篇的訓練，忘了學生是活生生的人，他們有自己各不同的接受能力。有了想用學生的“好成績”往自己的臉上貼金的思想，學生沒達到老師心里的要求，當然要受責備。家長也往往拿自己孩子的成績?nèi)ジ鷦e的小孩比，孩子又成了父母的“面子”了，過多的是向孩子灌輸“現(xiàn)在不好好學習，將來找不到好工作”。使得學習失去了是自己“成長的需要”，是為了自己成為“獨立的人”的味道。在孩子們看來，學習是為了他人，學習變了味，所以只感到：讀書真苦，沒勁！學生都已經(jīng)把讀書當作苦差使了，又怎么能做到“樂學”，“我要學”呢？老師不是知識的灌輸者，而是啟迪人類智慧的工程師啊！
“怎樣去保護好孩子們那份熱情”，“重視學生學習過程”是特級教師楊明明老師經(jīng)常告誡年輕老師的二句話。平實的話中，包含著楊老師的教學思想：以學生為本，著眼于孩子的未來。
下面就以楊老師教學藝術為例，談談語文教學中的“人文教育”。
教育的過程不僅僅是傳授知識的過程，也是學生生命活動的過程，更是開啟智慧與覺悟的過程，蘊含了豐富的人文意義。教師要很好地駕馭它，首先要端正這么幾個觀念。
一、教師觀
作為教師必須搞清楚自己工作的價值取向。斯普朗格指出：“教育絕非單純的文化傳遞，教育之為教育，正在于它是一個人格心靈的‘喚醒’，這是教育的核心所在�！保ㄠu進：《現(xiàn)代德國文化教育學》第73頁）如教師只是按照考試的要求，照著“標準答案”去教，教學中失去自主意識，那么這樣的教學即不是為了學生，也不是為了傳授知識或啟迪智慧，而只是為了獲得一個好的分數(shù)，這樣的教師成了分數(shù)的奴隸，絕不能“喚醒”學生的人格心靈。
同樣是老師，有的學生敬而遠之，從不敢接近他，而有的老師卻深受同學的喜歡，得到社會的承認。跟楊老師在一起，總能看到這樣感人的情景：她一踏進教室，一大群孩子便迎上去，邊跳邊親熱地喊：“楊──外──婆──”，“Miss楊──”，動作快的小朋友，伸開雙臂攔腰抱住他們的楊老師，小臉蛋貼在老師的胸前，就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親人；一些稍跑得慢點兒的小朋友會拉住楊老師的手，拉住楊老師的衣角說個不停，似乎有一肚子的話要向知心朋友訴說；一些聞訊趕來的小朋友總要把楊老師圍成一圈……楊老師往講臺上一站，平時最調(diào)皮的男孩兒也會隨著楊老師的點撥，時而靜聽，時而躍躍欲試。
學生為什么會這樣喜歡她？楊老師身上的親和力來自什么？細心觀察，從楊老師看到每個學生時臉上流露出的表情，不得不讓人感到她是多么地喜歡這些天真的孩子。她對學生充滿著愛，和藹可親，跟學生之間像是親密的朋友，孩子們連自己家的“隱私”也愿意向他們的楊外婆敘述。楊老師是一個充滿人情味的人。學生喜歡她，就在于她重視師生之間的情感溝通和交流，給孩子們?nèi)轿坏年P懷，為學生提供了一個安全、自由、充滿人情味的心理環(huán)境。在這個環(huán)境中，孩子們固有的優(yōu)異潛能自動地得到實現(xiàn)。羅杰斯認為，“人類有一種心理需要，這是一種對親密和真實的人際關系的渴求。在這種關系中，情感和情緒能自發(fā)地表現(xiàn)出來，它們并沒有得到詳細的審查或者受到各種各樣的脅迫；在那里，深刻的體驗──沮喪的和歡欣的──能被分享；在那里，能冒險采用新的行為方式，并且不斷加以提高”。（[美]卡爾·羅杰斯：《交友小組》，[英]企鵝出版社1973年版，第18頁）在小學里，培養(yǎng)良好的人格，取得良好的教育效果同教學技術的高低和教師專業(yè)知識的多少關系并不是很大，良好的人際關系，師生情感溝通的融洽才是教育成功的保證。
師生關系不僅僅是認知的關系，更不是因知識的傳遞而演變成為權(quán)威和脅迫的不民主的人際關系。師生關系是平等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。社會的發(fā)展和教育的進步，賦予教師角色以新的意義，拉塞克和雅迪努在《從現(xiàn)在到2000年教育內(nèi)容發(fā)展的全球展望》一書中對未來學校中的師生關系做了這樣的預測：由于學生積極參與自學過程，由于每個學生的創(chuàng)造性都受到重視，指令性和專斷的師生關系將難以維持。教師的權(quán)威不再建立在學生的被動與無知的基礎上，而是建立在教師借助學生的積極參與以促進其充分發(fā)展的能力上。一個有創(chuàng)造性的教師應能幫助學生在自學的道路上迅速前進，教會學生怎樣對付大量的信息，他更多的是一名向?qū)Ш皖檰枺皇菣C械地傳遞知識的簡單的工具。
二、學生觀
從教育的發(fā)生來看學生是教育活動的前提和出發(fā)點，沒有受教育者的存在，不僅教育者沒有存在的必要，甚至整個教育都沒有存在的必要。因為，教師也好，教育制度、教育措施也好，都是為學生服務的，學生才是真正的“主人”。
受傳統(tǒng)的教學思想影響，稍不注意，“我是老師”，“你是學生”；“我是傳授知識的”，“你是接受知識的”的思想就會在教學過程中不知不覺地表現(xiàn)出來。因為這關系到一種教育觀念問題，不是說做就能做到的。只有當“學生是主人”“老師是學生學習的幫助者、交換意見的參加者”轉(zhuǎn)化成一種教育理念時，它才會在教學過程的各個細節(jié)中體現(xiàn)出來。
楊老師在教學《雨》時，一揭課，便叫人暗自驚嘆。課前師生聊天，聽到鈴聲，出示課件：詩（ ）首。笑瞇瞇地問：“什么意思？”學生感到非常新鮮，很快就知道老師的用意：有多少能力就學多少首唄。這一細節(jié)中，至少可以看出這么幾點①承認班級是有差異的，根據(jù)一個班學生的具體情況來定學習的量，從學生的實際出發(fā)，實事求是地進行教學；②從個體來講，每個學生又可以根據(jù)自己的情況來定，能學幾首就學幾首，愿意學幾首就學幾首，學生絲毫沒有被逼著學的感覺，尊重學生的自我選擇；③楊老師在設計這一環(huán)節(jié)時，頭腦里首先裝進的是一批活潑可愛的學生，她在諄諄地與她們交流，而不是面對教材苦想我怎樣揭題能吸引聽課的老師。不以學生為本，又怎能考慮得如此周到？
學完了《五月的雨滴》，老師滿腔熱情地說：“現(xiàn)在，我們一起來學習第二首，我讀完了，你就站起來背，能行嗎？”請注意“我們”這兩個字。這二字，使師生之間完全平等了，不再是權(quán)威人士發(fā)號使令似的“你怎么樣”“你們干什么”；這二字，又使學生在不知不覺當中，接受了老師，走到了老師的同一個面上來了，這與“我們一起來擺家家”“我們一起去踢球”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？“我們”一起來學吧。學完之后，許多男生呼地站了起來。一般的老師在這么大型的觀摩課上，一定會馬上請同學站起來背，以展示這個環(huán)節(jié)中，學生學習的成果�？蓷罾蠋熆粗鴮W生過了好長時間都沒請同學，正在納悶時，楊老師放低聲音問：“好像女孩子站起來的不多嘛？”一男生自豪地大聲地說：“我們班的女生是比我們差點兒”時，下面聽課的老師笑了，楊老師沒有笑，她突然提高嗓門，充滿自信地說：“來，女生站起來，我們一起來背。”女聲背完了，楊老師不知是真陶醉還是裝陶醉，慢慢地從詩境中走出來，激動地說：“讀得多好��！男孩子，來點兒鼓勵啊！”掌聲四起，這掌聲，給了女孩自信。女生被激動了，坐下去時的動作，要比站起來時干脆多了，這是自信的表現(xiàn)啊。在這一環(huán)節(jié)中，楊老師化了較長的時間進行引導，雖然看上去使得那種熱鬧的氣氛出現(xiàn)了暫時的“冷堂”，但這是楊老師以學生為重的思想在教學過程中的體現(xiàn)！她不顧那么多的聽課老師怎樣議論，一心只想到學生：不能讓女生產(chǎn)生自卑感。為了每位孩子充滿自信地、主動地參預學習，為了他們的身心健康成長，這樣的引導是多么地重要！
視學生為“主人”，在教學過程中首先要把學生的精神生命發(fā)展的主動權(quán)還給學生。主動性與培養(yǎng)具有主動發(fā)展的需求、意識和能力的新人有直接的關系。因為它影響著人的生命的基本存在方式。主動性與人所特有的發(fā)展、創(chuàng)造和需要聯(lián)系在一起，與生命活力的激發(fā)和潛在可能的實現(xiàn)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以這樣的態(tài)度去對周圍的世界、對待自己的人生，人的生命過程就會積極，呈現(xiàn)出自主的色彩，個體會具有獨特、會出現(xiàn)創(chuàng)造，不僅創(chuàng)造出新的事物、新的方法、新的技術、新的思路、新的作品、新的外部世界，而且會不斷豐富自己的內(nèi)存精神世界，創(chuàng)造新的生命歷程。在小學里，培養(yǎng)學生主動性對教師提出的要求通俗地說就是要“保護好那份積極性”�！队辍分�，楊老師除了上面舉的例子之外，還設計了許多調(diào)動學生積極性的環(huán)節(jié)。如：你認為哪個詞值得研究？當學生看著畫面，學了“來一點，泥土裂開嘴巴等。來一點，小菌們撐著小傘等”后，就讓孩子們練習寫寫：來一點，誰怎樣。特別是楊老師打開課件，讓學生盯著碧綠的水塘上，一滴水珠往下掉，水紋一圈圈地蕩漾開去那美麗的景色時，學生完全超越了自我，陶醉了。這時楊老師和小朋友一起來學詩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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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師說前半句“小水塘笑了，一點──？”學生說后半句，再來讀讀詩人的句子。這樣的學習，孩子們的態(tài)度是積極的，始終是學習的“主人”。
其次是要把課堂的主要空間讓給學生，把學生推向?qū)嵺`，讓他們經(jīng)歷直接探索知識的過程。因為“使用語言是一種技能，……任何技能都必須具備兩個特點，一是正確，二是熟練�！瓘哪撤N意義上說，語言以及一切技能都是一種習慣。凡是習慣都是通過多次反復的實踐養(yǎng)成的�！薄皻w結(jié)一句話，語文的使用是一種技能，一種習慣，只有通過正確的模仿和反復的實踐才能養(yǎng)成�！保▍问缦嬲Z）楊老師在上《雨》時，整個過程就是一個實踐的過程。揭題后，就讓學生先說說雨像什么，再跟詩人的句子“五月的雨滴像熟透了的葡萄”作比較；再抽去詩句中的某一部分，如：把“一顆，一顆，落進大地的懷里”改為：“一顆，一顆，落進（ ）”，讓學生說說，學生在努力實踐著，答案五彩繽紛。學詩和學寫詩緊密結(jié)合在一起，獲得創(chuàng)造性發(fā)現(xiàn)的喜悅。第二課時，更是充分讓學生實踐，老師的一句“接下來我們干什么”，把學習的內(nèi)容、方法的選擇權(quán)全都交給了學生。學生選擇了讀詩，老師就發(fā)下了印著詩的資料，讓學生自己研究、品味，準備上臺朗讀。學生以不同的方式展示著自己的才能。學生的進取心、獨立性、堅韌性、責任心、求異性等創(chuàng)新人格，都在課堂上得以培養(yǎng)。為他們?nèi)蘸髮崿F(xiàn)人生價值備下深厚的人格底蘊。
值得注意的是，學生在性格、能力、意志等方面有各自不同的特點，在教育過程中，就要抱著面向全體學生的原則，使每個學生都在各自的軌道上自由地發(fā)展。這就提醒老師要求學生的水準不可太高，合格即可。在這基礎上，再重視培養(yǎng)每一個學生的一技之長。如《雨》的教學，如一開始就把水準定在通過學習，每個同學都要寫出一兩首贊美雨的詩來，那么老師在上課時，就會努力地把寫詩的知識盡可能地灌輸給學生，老師教得累，學生學起來感到可怕。在緊張的氣氛中，學生就失去了學習的自由，變成“啟而不發(fā)”的被動學習者。時間一長，身心都要受到損害。楊老師在讓學生練習寫詩時，就分了三個檔次：能寫的自己仿寫，不會全篇仿寫的改幾個詞也行，一個也不會改的，就抄一遍。人人有事干，根據(jù)自己的能力定。富有才氣的“小詩人”冒出來了，這方面欠缺的人，通過抄也記住了幾句詩，多好啊，人人進步。有人說“合格+特長=人才”，這話從人文的角度來看是，是非常值得推廣的。
三、教材觀
不同的教育思想就會產(chǎn)生不同的教材使用觀。人文教育，要變教教材為用教材教。教材只是進行語文教學的一種工具、一種媒介、一種手段。打個比方說，教材就相當于一個萬花筒，語文教學就好比教師使用這個萬花筒指導學生透過筒眼如何轉(zhuǎn)動去觀看那奇妙的千變?nèi)f化�？吹狡婢暗娜私�(jīng)終是學生。我們要利用教材教會學生怎樣學習，怎樣處理人與自然、人與人、人與社會的關系，以及怎樣對待自身的意志、情感、理性等等。
小學生在學前，就有了較豐富的口頭語言底蘊，選入的課文又大多通俗易懂，在內(nèi)容的理解上，學生不存在大問題。語文教學涉及的許多理論或亞理論，本來就不如自然科學那么精確、清晰，不如處理得模糊些、混沌些。所以在使用教材時，不必有過多的分析講解，把一篇意境優(yōu)美的文章嚼得如同白蠟�！斑^分的精確反而模糊，適當?shù)哪：炊_。”（徐長山、王德勝《科學研究技術》，解放軍出版社）
使用教材時應重在陶治，整體感知課文中的意趣、韻味�？勺寣W生讀讀背背，體驗其中的趣味。一來，讓學生從中吸取精神的營養(yǎng)，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，培養(yǎng)學生的人生境界，豐富學生的美好心靈，塑造學生的健康人格，激發(fā)學生的求知熱情；二來模仿著運用祖國的語言，要知道，學齡前兒童能說一大段流利的話，那都是跟著大人學的。我們利用教材是在引導學生學語文，而不是研究語文。楊老師在上《雨》時，共選了五首詩。除“像熟透了的葡萄”讓學生說說哪個字值得研究外，其它沒作任何分析。一首是說說讀讀練練，一首是快速背誦，一首是把詩的內(nèi)容設計成課件，點點看看，說說讀讀，最后兩首更是放手讓學生根據(jù)自己的感覺去讀，怎么理解怎么讀，憑直覺去頓悟。假如換成逐句講解，“小雨像剛上學的娃娃/還有點害怕/歪歪斜斜/在窗上亂畫”又需怎么講？“長大以后去播種太陽”又怎能向?qū)W生道明？以詞解詞，只能起破壞意境的作用。有認為：給小學生上語文課頗像畫中國畫，留有大片空白，讓孩子去展開想象填充其中的空白，效果也許會更好些。教學時點到為止，一些一時半刻還不太能體會到的內(nèi)容，留給學生日后去慢慢理解消化。當猛然感悟到一些什么的時候，就實現(xiàn)了一次飛越。
站在“以人為本”的立場來觀照教材，我們的教育便會指向人的終極關懷：披文入情，因情悟文，由文明理；讓學生通過體驗、理解的方法，感悟人生，實現(xiàn)自我。
當人們高呼“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”口號的同時，有志之士們也已深切地體會到人文教育的重要，因為，可持續(xù)發(fā)展不只是要解決“人和自然的關系”，不只是要解決“經(jīng)濟領域中的公平和效率”，不只是要解決“社會各個子系統(tǒng)的協(xié)調(diào)”，更需要解決的是反思人類自己的生存方式和生活方式，反思我們過去的發(fā)展觀念。人們要反思的，包括要解決構(gòu)成它們的最基本的一些問題──“人是誰”，“什么是美”，“什么是善”，“什么是公平”“什么是正義”，“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是合理的生活方式”等等，都離不開人文學科，從根本上來說，都離不開人文教育，人文教育才能真正教育出“人”，大寫的“人”。
注：此文獲2002浙江省小語教學論文比賽二等獎
(杭州市新世紀外國語學校 鄭方明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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